次日,逢岁晚来的时候,看到洛惊禅睡在屋门口的椅子上。
他一眼就看到了洛惊禅手里捧着的暖手炉。
这样的东西,修真界并没有,那是凡人界才有的暖水炉,里头灌的还是热水,因为没有阵法的缘故,此时里头的热水都凉透了。
不知为何,他心也微微凉。
逢岁晚抬脚,轻轻一踹,洛惊禅连人带轮椅一块儿进了屋,还撞到了桌子角。
洛惊禅猛地惊醒,双眼通红,宛如一只发怒的狮子,他难得做了个美梦,竟被外力所打断,正要发脾气发现是执道圣君,又只能憋回去,把一张脸都涨红了。
逢岁晚并不愿与他交流。直接拨动牵丝线,结果就看到洛惊禅元神里的魇气减少许多,他皱眉,仔细感悟后问:“昨天阮玉来过?”
提到阮玉,洛惊禅立刻有了精神,他点头,还显摆了一下手里的暖炉,“她担心我手冷,给我送暖手的炉子来。”
逢岁晚:“冰坨子?”
洛惊禅这才意识到手里的炉子早凉了,他也没松开,“我现在又热了。”
洛惊禅:“热都我都想脱件衣服。”一边说,一边解起了披风。
从屋顶上飘过的阮玉又听了这么一耳朵,差点儿脚下一滑,摔屋顶上。
她提起气,身子在空中一拧,又抓住了玉兰树的枝条,像只猴子一样从空中荡过去,落地之后才拍着胸脯道:“今天进展儿有点儿快啊。”
大清早,寒露重,她跑了半天都没觉得热,洛惊禅坐在屋子里还喊热要脱衣服。
他不是身热,是心热了呀。
屋内,两人都听到阮玉路过的动静,双方都安静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