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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后,逢岁晚又下山给洛惊禅治病。

看着皮肤苍白,眼有血丝,眼下发青的洛惊禅,逢岁晚有些怀疑阮玉的眼光。

他瞧不住洛惊禅有哪里好看。

淡淡瞥一眼,抬手,拨动看不见的牵丝戏。

只有洛惊禅体内的魇气彻底拔除干净,这根附着了魇气的牵丝戏才会断裂。想到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跟面前这人栓在一起,逢岁晚心里还有些不舒服。

明明之前就没这感觉的。

难道仅仅是因为阮玉说了他好看。

逢岁晚拨线的手稍稍用力,洛惊禅本就极力忍痛,不想在执道圣君面前输了面子,哪晓得陡然疼痛加剧,他没忍住闷哼一声,脸上五官都疼得移位,扭曲变形。

逢岁晚:这脸果然看不下去。

他心下一松,随后摈弃杂念,专注疗伤。

山脚下的茅草屋建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石头背后还有个尖尖,以前尖尖上经常会挂把扫帚。

以前,古青桑经常拎着扫帚出结界打人。

现在那扫帚已经不见了,阮玉以往每次路过茅屋,都懒得从茅屋面前的小路绕着跑,她体内有灵气,虽然还不会御空飞行,但早已身轻如燕,总是轻轻跃起,脚尖在石头尖处借力,直接从茅草屋顶上飞过。

如今跟洛惊禅交了朋友,阮玉觉得她应该跟这酒肉朋友打声招呼。

当然,最关键的是执道不许她在跑的时候用灵气了,没灵气,她就飞不过去,只能绕远路。

绕路到门前,阮玉听到若有若无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