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岁晚担心她又将声音跟梦中莫问联系起来,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
阮玉:“你把大兰怎么了?”难怪她喊大兰都没反应,原来是执道圣君起来了,莫非他知道自己闯了听风殿,还拿他试药?
阮玉倒也够义气,昂着头说:“是我硬逼着它开门的,不开门我就要从悬崖那跳下去,它不敢不听话!”
旁边的玉兰树感动得都快哭了,跟君子兰一对比,阮玉这样的才是真兄弟!
逢岁晚:“然后?”
阮玉:“然后我就进去了给你喂东西吃啊,一个人吃火锅,多孤独啊。”
逢岁晚:“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阮玉像是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嘲讽和怒意,顺着回答:“那倒是不用了,我也是寂寞了想找个人陪,谁叫山上只有你。离云仙长还要休息多久啊?”
离云在第二个梦域里元神伤得很重,出来后一直昏迷,一开始被玉兰树给挪到半山腰处休息,结果两天后仍没醒来的迹象,他这才叫玉兰树将离云给送出去,交给了孤云岫长老照顾。
元宝亦步亦趋的跟着离云,现在一人一狗都不在山上。
逢岁晚:“你以为其他修士都与你一般,注重口腹之欲。”
阮玉反驳,“贪欲、情欲、大家都是欲望,口腹之欲怎么了,它凭什么就低人一等了?众生平等没听说过吗?”
逢岁晚就见她脸上沾了不少泥,一张嘴叭叭叭地说个不停,歪理邪说一大堆,听得他脑仁疼。
“你不也有欲望,睡觉时做春梦没有?”
逢岁晚脸蓦地一黑,昨夜,他屡次以为阮玉入梦,每每分出神识去看,又发现乃是梦幻泡影,心情起伏不定。
那一瞬间,他有种被戳中心思的羞愧。
“你一个人住山上,身边连个女的都没,你可千万别梦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