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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每次她不舒服的时候,只要有条件,爹都会为她准备红糖水,而这几天,她都会吃得比平时好很多,哪怕有次他们在山中躲仇人,爹也给她抓了山鸡采了野山参炖汤。

现在,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缩在床上,连口热水都没得喝。

也就只有在梦里,才能喝到这甜甜的红糖水了。刚把红糖水喝完,阮玉就注意到屏风后隐隐露出一片衣角,她连忙喊:“梦郎!”

见那衣角消失,阮玉改口,“莫问!”

碍事的屏风直接被挪开,阮玉瞧见莫问后双眼放光,手里的汤婆子都不要了,往床上一扔就往莫问面前跑。

逢岁晚瞧着那狗窝一样的床铺,居然发现自己没有多难受。她一直躺在那里,被子里尚有余温。

若能在那休息,或许,他亦能一夜安眠。

也就这么一恍神,阮玉已经扑到他面前。

他侧身躲过,却也伸手将人轻轻一拽,免得她往前摔倒。

阮玉:“今天你主动牵我手了。”

逢岁晚解释:“我只是扶你一把。”

阮玉嘻嘻一笑:“你还没放开。”

逢岁晚脸烧得通红,他蓦地甩开手,恼羞成怒:“既如此,下次就别指望我扶着你。”

明明松开了手,可那指尖的柔软细腻,好似仍旧在他掌心停留,像是手心里握了一缕滋滋闪电,又酥又麻。

阮玉冷下脸,眼里的光彩都随之消失:“我才不要你扶。”

她生气了?那脸上的冷漠,像极了他平时的模样,原来,他平时就是这样,用冷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吗?逢岁晚心下惴惴不安,他不习惯,自己被阮玉如此对待。

然而他从未哄过人,此刻嘴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