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听执道继续道:“你忧心了,我就能转危为安吗?”
“仙云宫我们这一代本就只剩下你我二人,我昏迷,你当主持大局,结果你直接闭关三百年,连带着药楼和藏经后阁关闭,这三百年门中弟子修行受阻,整体实力大不如前。”
灵汐原本是蹲着捡瓷片,在听到执道问责后已经换了跪姿,她恭谨跪着,垂头闷声道:“灵汐知错,甘愿受罚。”
阮玉在背后翻白眼,执道这么凶,动不动就罚人,话本子里写的果然都是骗人的。
逢岁晚:“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忘缘山,你私自上山,也是违了规矩。”
灵汐解释:“师兄清醒时,我并未察觉到任何魇气……”
逢岁晚打断她,“今日看守结界的弟子,一并处罚。”
灵汐抬头,眼眶微红,嘴唇紧抿,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却又隐忍着不愿发泄,汹涌的情绪,都酝酿在她那双雾气朦胧的双眸里。
她凝视逢岁晚良久,终于在他冷淡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眼眸低垂,颤声道:“我,我只是太想师兄了。”
阮玉在心头啧啧叹气,哎,谁叫你喜欢上这么个棒槌呢。
逢岁晚不为所动,依旧语气平静地道:“下去领罚。”他冷漠得像个机关傀儡人。
灵汐说:“是。”她沉默一瞬,抬起大袖行礼,在袖子遮掩之下,用手飞快拭去了眼角的泪珠。
这动作自然瞒不住逢岁晚。
他只是在想,像灵汐这样,不愿叫旁人看到自己落泪的才是正常的吧。
像身后那个,随时掉泪,能哭出鼻涕泡,看得人头痛欲裂的毕竟是少数。
灵汐行礼后又说:“我先将这里收拾干净。”
话音刚落,就见地上冒出许多根须,将那些碎瓷和汤水一咕噜拉入地底,接着一个小纸板伸出来,上面写着:“我来,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