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黑着脸的逢岁晚愣住,“你被木傀儡踹晕了?”
阮玉嗯了一声。她把脸怼到莫问眼皮底下,指着自己光洁的额头说:“应该是这里,一抽一抽的疼。”
本想撒个娇,可离得太近,对方呼出的气息扑面而来,让阮玉心跳加速,不自觉红了脸。
她连耳朵都好似烧起来了。
上次都没亲到。
这次,她可没喝醉。
可真叫她亲上去,她又有些害羞。阮玉索性闭眼,心里想,你亲过来呀。
这是她的梦。
只要她的愿望足够强烈,就一定能够成真。
所以,她只需闭着眼睛,等着就好。
逢岁晚看着面前的小脸,心湖像是有一片羽毛在轻轻地挠,又酥又痒。
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呢喃,你亲呀,你倒是亲她呀。
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心跳如同擂鼓,只是在即将碰触到那嫣红的唇瓣时,一阵风吹过,卷起了几颗瓜子皮。
逢岁晚眼角一抽,他想起了阮玉乱蓬蓬的头发,眼角的眼屎,以及,被她踩在地上的被子,还有凌乱的储物袋。
现实和梦境重叠,心湖里的羽毛变成了石头,咚的一声沉了底。
这地方,不能再呆。
这般想着,逢岁晚直接离开了阮玉的梦。只是临走之前,鬼使神差地一般,他轻抚了一下阮玉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