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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想到的是,阮玉骂着骂着就哭了,“我知道,这是逢岁晚要求的,他以为自己是当家主母,一来就给新媳妇立规矩呢。”

被比作了当家主母的逢岁晚:……

他在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胆大包天,却还爱哭鼻子。哭的时候一只眼睛的泪珠子大颗大颗地往外滚,另外那只眼睛里却只泛了一点儿水花?

擦眼角怎么只擦左眼,怎么不两只眼一起擦擦!

看到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还吸鼻子,逢岁晚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他就看到阮玉流了点儿鼻涕,又被吸气给吸了回去……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是他手有点儿痒,恨不得拎住对方的后脖子,把人给扔出忘缘山的那种痒。这痒抓心挠肺,像是有根刺在他识海里翻来搅去,以至于,那铺天盖地的困意都受了阻挡。

阮玉:“我不盖被子总行了吧。”阮玉把被子塞进了自己的储物袋。

桌上的糕点、首饰、九连环、皮影等小玩意儿她也一股脑的塞入了储物袋,连果皮残渣都扫了进去,很快,屋子里她摆放的东西都不见踪影。

逢岁晚都不敢想那储物袋里到底乱成了什么样子。一想,他都觉得窒息。

阮玉:“好了,开门,我要出去!”

木傀儡显然在思考这样合不合规矩。没等它想出答案,那边,阮玉已经提着裙摆原地乱蹦,“让我出去,我要出恭!”

木傀儡还保持着僵硬的姿势。

阮玉跳得三尺高,“我要去茅房!我要拉屎!”

逢岁晚太阳穴突突地跳,他遥遥给木傀儡下了指令,“放她出去。”

看到阮玉兔子一样蹿出房门时,逢岁晚再也坚持不住了,本来他只能坚持一个时辰,是阮玉,让他多清醒了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