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自己房间,她就开始看书。
离云觉得阮玉并不想听自己解释了。他沉默地在前头引路,步履沉重,仿佛背上扣了一口黑锅。
入山的路很窄,仅供一人通过,阮玉紧跟在离云身后穿过那厚重的城墙,如同挤入走在两山之间的夹缝里。
抬头,看不见天,些许天光洒落,照得石壁暗影斑驳。
冷风吹过缝隙,发出犹如鬼哭一般的呜咽声。
阮玉从随身锦囊里摸了一个铜钱出来,她捏着铜钱摸了又摸,待到走出夹缝,阮玉将铜钱放在了她刚刚走出来的缝隙口。
离云好奇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阮玉:“我爹的《阮公风水学》上说,这种夹缝叫住天斩煞。”她指着那道夹缝说,“像不像老天爷劈了一剑?”
“天斩煞对人的影响很大,住在山里的人易起争执,易有血光之灾,还会得重病,可摆放龙龟或铜钱化解。”她脚尖儿抵着那枚铜钱,一脸不舍地道:“那可是我爹用术法加持过的铜钱。”
地上那枚铜钱,离云完全没看出半点儿术法痕迹,不过他不忍戳破,点点头说:“嗯,你住进来后,定然事事顺心。”
放了铜钱,两人继续往前,没走多远,就有一个披头散发的灰衣女子从一颗大树背后钻了出来,她手里拿了把枯枝草叶扎的扫帚,直接往离云身上砸,一边砸一边骂:“废物,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离云没防备,被扫帚直接拍飞。
那灰衣女子拍飞离云后,手里的扫帚又朝阮玉横扫过来,把阮玉直接给吓懵了。她浑身僵冷,一动也不能动,明明想要闪开躲避,身子却仿佛成了雕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扫帚裹着狂风,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连离云仙长都被砸飞,她岂不是会头破血流?
她就说了,住在天斩煞里的人必有血光之灾,哪晓得应验得这么快!,可千万不要毁了她那张精心呵护的脸蛋啊。’
好在那枯草扎的扫帚在她眼前一寸处停了下来,空中停顿稍许后,又凑近一些,草叶做的扫帚一下又一下扫她的脸,让阮玉觉得痒得很,却又不敢乱动。
有枯草戳进她鼻子里,阮玉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