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伸手一指背后被焚烧过的老街,“梦到大火烧房子,代表旺,一家的日子会变得红红火火。”
她又敲敲了手里的空碗:“梦到一直想要的美食,那叫风调雨顺,今年会大丰收。”
随着她一句一句的解释,整个梦境灰暗的天空都变得明媚几分,逢岁晚觉得那黑洞洞的天幕上好似开了一扇镂空的窗,细碎的光透过来,带来了许多年不曾感受过的温度。
最后,她又伸出手,跟个登徒子似的抬起莫问的下巴,“梦到漂亮的小哥,代表……”
阮玉脸一红,“等我明天下了山,回去就该成亲啦。”
想男人?才没有!
逢岁晚:……
他堂堂大乘期执道仙尊,在一个少女的梦里,被轻薄了?
逢岁晚头稍稍后仰,避开了那只抬他下巴的手。
他神色冷淡:“你不是要嫁人了,举止还如此轻浮。”
阮玉撇嘴,“梦里也不可以?”她爹是算命先生,她从小就跟着老爹跑江湖,没那么多规矩。话本子里那些男子,可不就动不动抬人下巴。
她梦里做做都不行了?
阮玉不以为意,压根儿没把莫问的话放心上。
逢岁晚不再说话,腿脚暗自用力。之前他双手撑住桌子想站起来都吃力,这会儿倒是顺利起身,只是腿脚依旧没什么力气,膝盖关节像是冻得太久,发出了咔擦一声响,仿佛里头的骨头都错了位,有万千钢针钻入缝隙,疼痛加剧。
阮玉“啊”了一声。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奇怪的衣服。莫问上半身穿的白色绸衣,料子很薄,领口处有暗色花纹,透着些许贵气。但他起身后,阮玉才发现他的衣摆全是黑色,且浓淡不均,灰黑杂糅,像是一盆墨从下往上泼,慢慢浸染到了腰身。
逢岁晚注意到她的目光,不想让她产生不好的联想,正要主动解释,就听她道:“没想到这样更显腰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