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墨墨你不在吃自助吗?特意来接我?”灵玲问道。
他们三人相熟,灵玲把程深墨当男闺蜜。
“不是。”程深墨回答得毫不留情,眼神不住往她身后张望,心不在焉地说道,“我看到你朋友圈发的小视频,你上箫乐课的老师是谁啊?他现在在哪里?”
灵玲眼睛一亮,八卦雷达瞬间点燃,拽住程深墨,往树荫下的长廊走去。
“你别拽我……”程深墨不甘心地往教学楼内巴巴张望。
灵玲不客气地捶了他一下:“苏教授已经走了,这时候没准已经出了校门。你再眼巴巴地瞅,啥也瞅不到。”
程深墨顿时如泄气的皮球,萎靡了。
“你什么情况?和苏教授认识?”
两人坐在树荫下,不远处几个学生朗诵着什么古词,带着一种独特的古意的韵味。
程深墨微微仰头,斑驳的阳光从宽大碧绿的树叶缝隙落下,点落在他的脸上,他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生命气息。
“不认识。”程深墨抿了抿唇,“他叫苏……苏什么?”
“苏卿云。我们学院新晋教授,听说十六岁便在维也纳开过演奏会。音乐界的天之骄子,才二十五岁的天才音乐家……”
灵玲夸得只应天上有,程深墨只在心里默念“苏卿云、苏卿云、苏卿云……”仿佛连这个名字,他也喊过万千遍似的熟稔。
他这般丢了魂似的,灵玲捂嘴偷笑。音乐学院里有不少gay,见过程深墨的,几乎都想通过她牵线搭桥,结果程深墨愣是一个也不见。灵玲差点以为他是独身主义者呢,原来不是不动情,而是眼界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