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一声,略有羞赧:“喊你们小爹来吃饭。”

“小爹有事外出,说不在家吃饭了。”程白术道。

程深墨猛然怔住,心脏如针扎,刺得他又痛又无法呼吸。他下意识地弯低腰,试图减轻彻骨的疼痛。

吃醋归吃醋,闹别扭归闹别扭,程深墨始终没怀疑过苏卿云对自己的爱。只是现在……满心欢喜准备,怀着期冀的心等待他,却被完全忽视。

程深墨真的感到痛了,这十年头一次的痛。苏卿云待他太好,以致于突如其来的小小委屈便让他难以接受。

庆幸的是,程深墨从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他试图在心里为苏卿云解释,也许卿云有什么事急于出门,又与自己闹脾气,不愿告知,去见那什么元鸣的可能性极小。

“大爹,你做的饭没有小爹做的好吃,下次还是让小爹来做饭吧。”

茯苓丫头有口无心的一句话,让程深墨如霜打的茄子一样,彻底蔫了。

他闷闷不乐,一整天心不在焉,频频望向门口。直到夜黑人静,程深墨撑不住睡下,也没有见到人。

翌日醒来,床边已人去被凉。一连三日皆是如此。

程深墨恨恨地捶床褥,木然地流下两颗眼泪。

一颗毛绒绒的小圆脑袋从门缝探进来。

瞧见与苏卿云七分相似的小脸,程深墨心如刀绞,脱口而出道:“苓崽啊,我和你小爹和离,你跟我还是跟你小爹?”

茯苓蹬蹬跑过来,歪头道:“和离是什么梨?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