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够大,两人一头一尾,互不接触。
半夜,苏卿云被兔子蹬醒。程深墨横睡在床,半边脑袋悬空在床外。
苏卿云额头冒黑线,大手握住程深墨的脚腕,用力一拉,整个人便滚进他的怀里。
可恶的兔子。苏卿云内心闷闷的气,发泄似的撕咬程深墨的唇。熟睡的人难以呼吸,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苏卿云惊吓地松开,见人没有醒,悄悄舒了口气。
这次定不能轻易饶他,非教他长长记性。
翌日,程深墨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头,而苏卿云没了身影。
“哼哼,小气鬼。”程深墨一开口,只觉嘴角嘶嘶的疼,手指一摸,破皮了。
他眉尾得意一挑,用被角捂住自己的头,在床上扭成蛆。
哈哈哈哈没用的家伙,有本事正面上我啊,偷偷摸摸亲算什么好汉。
程深墨洗漱完后,发现偌大的家里只有白术一人。
七岁多的孩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医书,神情严肃认真。
他揉了揉儿子毛绒细软的头发,内心感慨,年纪小小就一副老学究的架势。这般闷呼呼的个性真不知道像谁。
“小白宝宝,小爹和妹妹呢?”
小白术放下医书,乖巧道:“爹爹,你起得太晚了。元叔叔邀请小爹参加庆功宴,妹妹跟着去看热闹了。”
程深墨打了个哈欠,点点头,朝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