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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在城门前拜别元鸣,漫步走回家中。

程深墨嘟囔道:“元都尉好生热情,人家救了我,我抽空到军中义诊几日如何?”

苏卿云还在生他的气,闷着头不说话。

“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要生气啦。”程深墨拽了拽苏卿云的衣袖,圆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

苏卿云脸色稍霁,沉声问道:“你错在哪了?”

“我错在不该擅自山上采药不告诉你,错在不该说你长相易老……其实,你在我人家眼里永远最好看……”

程深墨道歉那叫一个熟练,嘴那叫一个甜。

若以往苏卿云早已软化消气。但这次实在过于危险,程深墨更是没个正形,显然喏仍旧没放在心上。

这般态度如何叫苏卿云不恼。

“我不是不让你去,不是说好了,拜访完陶渊先生,我再陪你一同过去。你可好,留信出走,害我们失约不说,还掉进土匪窝,差点连命都没了。”

陶渊先生是大周有名的文学大师,苏卿云和他偶然认识,这次专门带着两个孩子前来京临城拜师。陶渊先生颇为傲气,如今失约在前,孩子求学的道路难上许多。这也是苏卿云恼火的原因之一。

程深墨亦感到委屈:“灵清草的花十分珍贵难求,只有这里有,只在这段时日开花,错过了,不知何时才能遇上。我都想好了,你带孩子去拜师,我去采药,两不耽误。哪里想到会被土匪掳到山里?我也很倒霉啊,药没采到,平白无故被关十几天……”

“你还有理了?!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好,好得很。”

夫妻吵架,最忌讳说一句,对方十句跟着,句句顶嘴。

苏卿云怒火中烧,衣袖一甩,再不想同程深墨说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