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墨深陷小绿茶的茶言蜜语, 纵容而不知。

-

过了约莫十余日,程深墨发现父亲俨然有常住于此的打算。

饭时, 程深墨顺嘴提道:“父亲,皇上准许您请假这么久吗?”

石鹤放下筷子道:“我已经向皇上告老还乡, 男子生产毕竟逆于伦常, 需要有人多在身边照拂……”

程深墨诧异地瞪大双眸,劝解道:“父亲, 你不必如此。”

“你不用劝我。”老父亲突然有些委屈,“还是你嫌弃我打扰你们夫夫生活。”

这般一说,程深墨再劝什么就不合适了。

苏卿云抿了抿唇, 没说话。

过几日,程深墨陡然发现卧室的桌面上有一封未盖火漆的书信。他打开一瞧,信是苏卿云写给皇上的,希望皇上寻个理由重新启用石鹤。

他正看着呢,苏卿云推门而入,脸上闪过一丝别扭的情绪。

程深墨手持信件,似笑非笑地看他:“你还和京中那人有书信来往,打算回去吗?”

苏卿云慌忙解释,他以维护皇家名誉为由请辞而去,没有和皇上撕破脸,为维持表面的父慈子孝,自然要时常书信往来。实际上,唐皇亦为此感到欣慰。

“你慌什么?我又不是责怪你这个。”程深墨心里仍旧有些恼,气鼓鼓道,“你想瞒着我把爹爹调走?你说过再不骗我。”

苏卿云舒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我说过不骗你,就绝不会骗你。我不故意放在桌面,你会发觉哪怕蛛丝马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