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必同一位姑娘讨要。
老板憨厚一笑。
“你懂什么?物以稀为贵,只此一盏才独特。”
程深墨付完银子,要了一盏老虎灯,又从货架拿下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灯笼递给苏卿云。
“谁都想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其实呢很容易就能找到替代,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
程深墨抬了抬下巴,示意苏卿云往远处看。
刚刚问苏卿云要姓名住址的姑娘,已与另一位儒雅俊秀的书生相谈甚欢,在彼此交换花灯信物。
“你看那姑娘方才对你撩拨,不过半刻功夫,便寻得了称心的如意郎君。”
程深墨满不在意的口吻深深刺痛了苏卿云。
他一手握住程深墨提灯的手,不甘心地问道:“于你而言,我难道也可以替代吗?即便我们有正经的名分,即便你有了我的孩子,是否我仍然是可以替代的?你愿意接受我,难道只是恰好合适而已?还是因为你……懒得逃了吗?”
苏卿云的瞳孔内映照程深墨一人,五光十色的烛灯虚化成背景。程深墨就是他生命色彩的主调,无人能替代。
周围人声鼎沸,程深墨静默得可怕。
苏卿云的眼神逐渐变得可怖,手不知觉地用力。
程深墨似乎没有感到手腕处传来的疼痛。
他抿了抿唇,慢慢开口:“我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所以我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遭遇同我一样的不幸。你是孩子的父亲,便是我的相公……”
“我不想听这个!”苏卿云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引来行人的侧目。
程深墨食指扣在嘴唇嘘一声,希望苏卿云能冷静些。可苏卿云全然顾不上这些,执意想寻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