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 你这是做甚?”石鹤疑惑地问道。

他的手心来回晃荡的是菖蒲的如意结, 石鹤眼眸微颤:“你何时偷的?”

“石太医,您曾说过如意结本是一对, 属于您的那枚损坏了, 怎么损坏?何时损坏?”喻安卿眼神晦涩, 轻声问道。

石鹤不解:“你到底想问什么?”

“娘亲去世的地方有断红绳结,与你的如意结同样都是藕丝制作的。良姜说, 这是程菖蒲故乡的特有技法。”

喻安卿边说边注视石鹤的表情,见他眼神诧异、愤怒, 不似有虚心闪烁的情绪。

石鹤怒意斥怀,不曾想过会遭到这种指控, 枉他曾照拂过安卿母子。

“你怀疑我杀了你母亲?我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

“绳结又如何解释?你身为太医, 受人幕后主使下毒,有何不可?

且你与我母亲相熟, 知晓母亲不会对你有防备,下毒便十分简单。当初上门提亲,你又能猜出我与皇上的关系……件件种种, 巧合太多,我怎能不怀疑?!”喻安卿继续盘问。

“我没有!”石鹤气得咬牙,“我的如意结坏了,菖蒲没有告诉过我用的何种料子,于是我特意让你娘帮忙研究。仅此而已!

我从不知什么毒药,知晓你的身份也是看见过皇上和国公,这件事,我也与你暗示的说过,真的只是巧合!”

喻安卿瞳仁漆黑,瞧不出任何表情。

石鹤愤怒道:“我要是凶手,我敢把墨儿嫁给你!怎么都说不过去!”

观石鹤不像说谎,喻安卿稍许安定。

但石鹤所说的仅仅是他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佐证,他仍旧不能安心。

“我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凶手!没有找到真凶之前,请石太医委屈一段日子,暂且在这间乡里小院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