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程深墨眨眨眼。

喻安卿快速地把如意结藏入怀里,哑声道:“我,我去趟厕所。”

程深墨嗯哼一声,倒头睡去。

喻安卿着单薄的亵衣,穿过冰寒的夜,来到厨房。他剪掉顶端的一段绳结,丢进水中。

蹲下身,手颤巍巍地打着擦火石,一遍两遍三遍……不知多少遍后,终于把火点燃,锅内的水开始由冷到热,逐渐冒起水汽。

火光照在他身上,喻安卿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脸色惨白如鬼魅。

如果良姜的师父当真是他的杀母仇人,他必然不会放过!但是良姜呢……他不可能放弃良姜!绝不放弃这一份阳光般的温暖。

当真如此,那便只能让石鹤死得神不知鬼不觉,永远不让良姜知晓真相。

水开了,绳结在沸水中散开,化为缕缕藕丝。喻安卿掌风用力,扑灭焰火,湮灭在夜色里。

黑暗中,程深墨感觉身边一股子冷气涌入,他冷得抖了抖身子。

半闭眼眸,把冰人似的喻安卿搂在怀里,嘟囔道:“感觉去了好久啊,你便秘吗?我明日开一方……唔——”

带着丝丝冷意的舌头如蛇一般,在口中游荡,仿佛要将他一口吞下,呜咽声零星溢出口。

许久后,喻安卿在他耳边轻声问道:“良姜哥哥,我想要你,可以吗?”

程深墨早已撩得神智迷蒙,色令智昏。他暧昧一笑,咬着喻安卿的耳朵道:“不要再问了,不识情趣的坏东西。”

喻安卿眸色深邃如深海漩涡,仿若要被他吸进去,哑声道:“良姜,我会很温柔的。”

嗯?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程深墨便被拉进了情欲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