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事皆与喻安卿无关。他自始至终最关心的莫过于娘亲死亡的真相。
凌云晓未说出口,但能让京府尹畏惧的,必然是比他高官之人,甚至……帝王。若这人是皇上,他也不会放过。
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如菊宫,喻安卿直接进了东殿。
程深墨正趴在床上学习知识,瞧见喻安卿,赶紧跳下床,心虚地用脚把书踢到床底。
“你脸色好生苍白,可是累着了?”程深墨问道。
喻安卿双手抵住床岸,头抵在程深墨的怀里,将人拱倒,脸颊伏在胸口,隔着衣衫感受温暖的热源。
他好想把一切告诉良姜,却又担心这唯一的温暖会从他的指缝溜走,再也寻不回来。
喻安卿喃喃低语:“良姜,我好累。”
程深墨被压在身下,红着脸揉着喻安卿的头发,小声回道:“好好休息。”
喻安卿便真以他的胸膛做枕头,闭着眼眸,呼吸轻缓。
程深墨垂眸,抿唇偷看喻安卿。长密而卷曲的睫毛,鼻根挺拔,嘴唇饱满却有些干裂,一张脸白得没有血色,这是受了什么苦啊。
他心疼极了,想起自己近日做了润肤的口脂,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他怕惊扰到安卿的休息,不敢起身,手往后摸上柜子,触到圆木盒,拿到眼前一看,忽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喻安卿睁开眼眸,目色清明,已平复了哀伤的情绪。已经走到现在,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他一定能够替娘亲报仇。
恢复心情的喻安卿大手一挥,准确地捉住程深墨的手,夺过圆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