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道:“是啊,吓你的呢,白夜不睡觉到处跑,可是会被杀掉的。”

如果良姜不喜欢,那么良姜不需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别说了,我晚上不起夜就是。”程深墨嘟囔着表示抗议。

“真乖。”喻安卿亲亲他的额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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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议事房。

喻安卿向唐皇汇报秋猎日暗阁的作战策略,最后总结道:“当场擒获,再详细审问。据臣查明,奚无记确是为先太子的遗孤,此举意欲夺取武侯府的兵权,掌握皇宫禁军,实属谋逆重罪。”

唐皇听罢,将手侧的一叠干果递到喻安卿手里:“这是波斯进贡的偏桃果,肉酸涩,不能食用,没想到孕育的核仁倒是甘甜,十分美味。”

喻安卿无甚表情地捏住一颗。

皇上:“今早有个叫管逸的侍卫非要来见朕,说昨夜遇到一群歹人,拷问他是否推程大夫入水。他记得主谋之人手持一把细细长长的剑,剑柄是玉质的。安卿,怎会如此不小心呢?留下如此鲜明的证据。”

喻安卿微顿,继续捏了核仁放入口中。九节玉箫内藏了一柄细剑,这是师父传给他的武器。知晓的人不多,其中便有皇上。

皇上笑了笑,继续道:“我把人给处决了。”

喻安卿瞳仁紧缩,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皇上。

“既答应了不可泄露,转头便告密,这等背信之人留着也无用。”皇上平淡地说道。

喻安卿垂在袖中的双拳紧紧握住,大周的明君轻易地杀害了一名无辜的侍卫,警告他擅用暗阁的下场,也是在告诉他,饶恕他这一次。

喻安卿从未想要无辜者为他受累,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