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发干了,快进来睡觉啊。”

喻安卿丹凤眼一弯,笑容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我去掩好门。”

程深墨莫名脖颈一寒,又往被窝里蹭了蹭,便只能看见头顶的发旋。

听到嘎吱的掩门声,程深墨心里颤了颤。他双拳紧握,暗自为自己打气。

等喻安卿进了被窝,就钻进怀里,又蹭又摸。食色性也,他不信喻安卿真如柳下惠一般!

然后假装无辜懵懂,趁机诱对方表白,一举拿下。

有大手隔着薄厚适中的缎被,拍了下他。程深墨像只胆小的兔子,从洞穴探出头,看清喻安卿的动作,害羞的面容瞬间黑成炭灰。

喻安卿不知从哪里拿出另一床被褥,在他身侧铺整。

“良姜哥哥,你往里边挪一挪。”喻安卿面容柔和,带着些许娇羞。

谁让和他睡两个被子啊。过分!一点都不懂事。

程深墨内心愤忿,左右翻滚,把自己裹成一条蚕蛹,蛄蛹到里侧。

喻安卿钻进旁边的被窝,冲他露出淡淡的笑容:“良姜哥哥安歇吧,我就在你旁边,不用害怕。”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程深墨生气地背过身,不理会旁边的棒槌。

喻安卿眼眸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良姜哥哥,我可是很记仇的。

程深墨兀自生了一会儿闷气,转了个身,看向喻安卿,睡颜如天使般美好,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甚至忘却呼吸。

如斯美人,他绝不言放弃。

程深墨屏住呼吸,双目时刻关注喻安卿,唯恐惊醒他。手摸床褥,一点点滑进喻安卿的被子,扯开一角,无声地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