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劝告的话,摆摆手,放程深墨回屋。

石鹤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怀中掏出红色如意结,一遍遍抚摸。

“菖蒲啊,菖蒲。”

有种思念清淡似风,记起那人,如清风拂面,回忆里是抓不住的美好。

“菖蒲,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是好?墨儿喜欢男子,可他是灵狸族人,若哪天怀上身孕,我又该如何向孩子解释,孩子又该怎样接受自己的身世……”

石鹤长吁短叹,内心有愧,辜负了菖蒲的嘱托。

这一番话恰好被悄悄潜入石府的韩缨听见。

白日里,程深墨没有同喻安卿闹翻,他始终无法释怀。故趁夜色潜入石府,想打探程深墨的真实反映。

但他从未来过石府,一时找不到程深墨的房间,恰好听到了石鹤的自语。

以男子之身怀孕生子?韩缨惊异不已,若是真的,岂不是喜从天降!他与阿墨便再没有世俗的隔阂。想到此,他立刻飞身离开,一定要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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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中秋皇家盛宴。圆月高挂,皇宫内张灯结彩。

程深墨与喻安卿着同款青绿锦袍,腰坠兰花白玉,璧人一双,煞是登对,惹得各官家女子频频回望。

喻安卿习惯了旁人的视线,未有异色。程深墨人一多,紧张的毛病又犯了,宽袖袍下的手攥紧喻安卿的衣角,亦步亦趋。

奚无记随恭亲王,与百官应酬,瞧见两人举止亲密的模样,不觉眯了眯眼。小小大夫当真有手段,勾上韩缨也就罢了,又和喻安卿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