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你听我说喻安卿不是真心对你……”韩缨又开口。

程深墨把蒲扇往桌上一撂, 满面怒容:“你再叨逼叨, 你自己煮。有这挑拨离间?功夫, 不如照顾好自己?祖母。

喻安卿比你对我好太多。上次我为你煮药时,他替我打扇, 又为我送冷饮, 还陪我讲笑话。你就只会干站着, 哔哔赖赖得烦人。你有什么脸说人家?”

韩缨被数落得一无是处,怒火中烧, 甩袖离去。

没了烦人精,程深墨心情舒畅, 熬好药,端到老夫人房间。

老夫人已经醒了, 再见他也没有之前?神气样, 看出有几分窘迫难为情。

程深墨没小心眼到要上前亲自喂药添堵,把药碗交给韩木羽, 远远站着不说话。直到师父把完脉搏,又细细宽慰安抚过老夫人,两人一同离开。

经过五六日?诊治, 韩老夫人保住了性命,大病伤了老人家元气,需要时间温养。

老夫人对程深墨?脸色一日好上一日,可以用和颜悦色来形容,甚至主动留用晚食,表示感谢。

上次程深墨与韩家人共同用饭,还是第一日进门,闹得不欢而散。

他阴阳怪气?想,得对韩家有救命之恩才能“有幸”共餐,不愧是侯府,门楣真高啊。

韩缨频频主动夹菜,殷勤备至,程深墨着实倒胃口。

训一顿话只管几天功夫。如今又像狗皮膏药似?,甩都甩不掉。

饭后,天色已黑,韩缨又主动来相送。程深墨趴在车窗,连正脸都没给对方。

下了马车,韩缨猛然道:“程大夫,祖母用药禁忌有几样没记清楚,可否请你再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