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下需答应我一个条件。”喻安卿勾唇道,“日常要用我绣的这条帕子。”

程深墨眨眨眼:“弄脏了怎么办?”

“脏了、坏了、丢了,我可以重新再绣给你。”

喻安卿摆出无辜的眼神,吃味道,“难道我和你的友谊,比不过你和韩木羽吗?”

这也要比?安卿的嫉妒心那么重啊。程深墨欣然同意。

免费给他洗帕、绣帕,天下还有这等好事,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喻安卿借口太常寺有事,没有陪同程深墨前往侯府。

实则,夜峦买通左相的小妾,他要亲自盘问,左相和奚无记到底如何搭上线的。

师徒二人到达侯府,号诊完脉搏。老夫人仍高烧不退,情况不容乐观。

两人商量着调整用药比例,又增添一副畅脾疏肝固本的药方,以人参、黄芪为主,煎服之。

程深墨抓完药,到药房内扇火煮药。

韩缨后脚跟过来,药味浓重呛人,他掩着口鼻,嘘寒问暖:“药童煎就是了,别累着自己。”

“无碍。煎药之法关乎药效,不能马虎。”

程深墨说完这话,愣了一下。记得他上次煎药,还是为了腹部受伤的韩缨。

那时的他即便累,也满心欢喜。没想到不过须臾,爱意已烟消云散。

韩缨面露难色,他不懂这些,又不舍得离开。想说挽回的话,却怕程深墨严词拒绝,令二人更加难堪,便这么一直干站着。

程深墨渐生烦躁,任谁一直被盯着,心情都不会愉悦。

他道:“你不用看着我,我不会给你祖母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