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连皇宫都被疫病感染,后果不可设想啊。
程深墨道:“石太医,我能否跟您一同入皇宫?”
石鹤瞥他一眼,并不认同。
程深墨恳求道:“我曾随师父治疗过疟疾,或许能帮上忙。师父,求您了。”
一声“师父”令石鹤心软和下来。他心想,京城已有百年未发生过瘴病,许多太医没有治疟疾的经验,确实需要程深墨的帮助。
几人随太监进后宫,在皇门口,遇到喻安卿。
喻安卿眼神从程深墨身上略微停顿,向石鹤作揖道:“石太医这般巧,我也要进宫。”
他脸上牙痕深紫,齿痕明显。程深墨心虚地往后面藏了藏。
形势紧急,石鹤不多与他寒暄,微微颔首。
喻安卿便跟随在其后,走到程深墨旁边,一同往内宫走去。
两人距离很近,行走间,互相擦过对方宽大的衣袖。犹如实质的目光,都快把他的侧脸盯得冒烟了,程深墨咬着牙,低头垂眸,一心一意看脚面前的咫尺路,愣是不看一眼。如果他抬眼,便能发现喻安卿的后背濡湿一片,绝不是像他说得那般凑巧。
喻安卿气笑了。两个时辰不见,兔子就成了缩头乌龟。
看到程深墨的留信,他心里万分害怕,怕这人一溜烟跑出京城。天下之大,无处寻他。
后来一想,兔子要么出京,要么投奔石鹤。于是,喻安卿第一时间赶到石府,又听闻消息,赶去府衙,没想到还是晚一步,一路快马扬鞭,终于先他一步来到宫门。
人找到了,他高悬的心落了地。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好好算账。
几人面见皇上。
圣上瞧见喻安卿也在,眼睛闪过一丝诧异,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贵妃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