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着跳着,人和酒壶猛地向池塘钻去,吓得喻安卿差点魂魄出窍,赶忙运起轻功,飞身拦人,抱在怀里。

酒壶坠落,满地桃花香。

程深墨晕晕乎乎地揽住喻安卿的脖颈,像只哭红眼的兔子,直勾勾地盯着,呜咽问道:“你是我的公主殿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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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喻安卿醒来,伸了伸腰。兔子昨天闹得太欢,好不容易把人哄睡,过程鸡飞狗跳,令人头大。

他顶着牙印敲了半响门,无人应答。

日晒三竿了,难道还没有醒酒?喻安卿推门而入,房子被洗劫一般,空空荡荡,属于程深墨的东西全都没了踪影。

程深墨,连夜跑了!

喻安卿惊惧不已。桌上有一封信,上书狗爬式的三个字“韩缨启”。

他气得心肝肺无一不疼,没良心的兔子,心里还想着韩缨。

顾不得道义,喻安卿打开信封,抽出信纸,看到上面的字,忽的笑出了声。

上面只有三个字:“渣男,呸”。

喻安卿速速扫了一圈,没发现任何踪迹。该死的兔子到底去了哪里?该不会离开京城吧。

不行,得出府去找。

他正欲去寻夜峦,加派人手,搭眼瞧见自己窗户上,有一封信被兰花盆压住。

抽出一看,是程深墨留给他的信,内书几行:“安卿,我走了,很高兴和你做朋友,咱们有缘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