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墨心脏一抽,再无暇顾及韩缨的情绪,鼓起腮帮,小心地吹气呼呼。

趁良姜低头,喻安卿嘲讽地直视韩缨,犹如在看战败的公鸡。

韩缨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屈辱,气得甩袖离去。

碍眼的人终于离开。

喻安卿愉快地弯下腰,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兔子细软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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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韩木羽悄悄把程深墨叫出来,询问缘由。

“你和哥哥怎么回事?哥哥今早气呼呼地回来,关在房间里,一直不出来,连饭都不用。”

程深墨摸摸下巴:“我和你哥处于冷静期,估计会分手。”

“我刚承认你做嫂嫂,怎么就要分手?是不是喻安卿从中作梗!”

韩木羽气得跺脚,撸起袖子,便要去找喻安卿算账。

“不关安卿的事。你看我性格显然不适合做侯府夫人……”程深墨赶紧拉住。

“为何要最合适的人当主母?难道不应该娶最爱的人为妻,相守一生吗?这道理说不通啊,走,我带你找我哥,你们好好说说。”

韩木羽不想没了小姐妹。

程深墨拗不过她,被硬拖着来到韩缨的院子。

刚一进门,便听到韩老夫人中气十足的训斥声:“老朽听闻你昨日为了那个乡野大夫,指派家丁,大肆买礼,好不像样子!你知不知道,外面说得多难听?说你被小小的大夫迷了心智,不成大气候。

如果传到皇宫,传到公主耳朵来,圣上会怎么看?公主会怎么看?公主的选婿宴不到十日。缨儿,你是怎么答应祖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