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葡萄,屁颠颠地滚去吃饭。

门内,喻安卿环胸靠门板,等了半响,未见动静,脸色变得比天色更黑。

噔噔噔——

敲门声响起,喻安卿面色稍霁。

“少爷,请开门。”

夜峦?怎么是他?

喻安卿打开房门,越过夜峦,四下望去,院子里早没了程深墨的身影。再看隔壁,灯火通明,人影摇曳,似乎在看书。

喻安卿微伸脖颈,心想,定是在看话本。死兔子每日活得甚是悠闲,又贪吃又懒惰。

“少爷?少爷!”

夜峦连唤两声,拉回喻安卿的注意力。

喻安卿把人放进屋内,坐于桌前,倒了杯冷茶清醒头脑,不知为何竟心生紧张。

“程深墨的底细查清楚了?”

“是的,少爷。程深墨没有撒谎,他一直随师父游医四方,遇到韩缨实属偶然。他的师父名叫程菖蒲,在不少地方都小有名气,程深墨定居叶下镇后,颇受欢迎,是当地有名的神医。

两人行迹大江南北好些年,不好全部查证,只查了近五年的行踪,确认无疑。”

“嗯。”喻安卿眉色一松,“他要在京城找的名医,有没有找到?”

“京城内没有找到名为‘石决明’的大夫。据了解,程菖蒲上次来京城,还是二十多年前。这么多年过去,石决明离开京城或者改名换姓,都有可能。”

喻安卿沉默不语,兔子似乎不打算找石决明,但终归是师父临终嘱托,万一某天想找了,找不到该有多自责。

夜峦继续汇报道:“还有一件事,属下认为有必要向您汇报。程深墨在救治韩缨的过程中,两人渐生情愫,定了婚约,婚服都买好了。在成亲的三天前,韩缨恢复记忆,两人一同返还京城。属下认为,程深墨和韩缨关系匪浅,应当不会是幕后之人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