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发生什么了?”韩缨摸不着头脑,两人在打哑语似的。

程深墨眉头一挑,兴致勃勃,准备和韩缨说说昨晚醉酒献花的趣事。

“没什么,我昨晚吹箫,良姜哥哥有听到。”喻安卿一句话淡淡揭过,私心不想把兔子的愚蠢行径分享给他人。

韩缨找妹妹算账,挨打的两人有分寸、懂礼貌,自然不会跟去耀武扬威。

程深墨蹲在地上,把未破损的昙花花瓣一一捡拾起来,念叨道:“可惜了。”

喻安卿心绪微动,撩袍蹲下,花瓣上沾了尘土。略有洁癖的他眉头紧皱,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捏起花瓣一角。

“安卿,你人真好。”程深墨眼神灼灼,清澈又明亮,“我把花瓣洗干净,熬成昙花粥,咱俩一起喝。”

感动的情绪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喻安卿木脸起身,掏出绣帕,擦拭手指:“不用了,我不喝。”

谁要喝从地上捡起的花瓣做成的粥啊!脏死了!

程深墨殷勤推销:“昙花药用价值很高的。不仅可以清热润肺,排毒养颜,还能通便,缓解体内热盛造成的大便干结。这么热的天来上一碗,多顺畅啊。”

喻安卿脸色铁青,任程深墨说破嘴皮子,也没有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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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苑内,兄妹两人对峙。

韩缨斥责妹妹不懂事,刁蛮任性,不尊重贵客。

韩木羽反问道:“哥哥呢?我不懂事,你做得就对吗?一个人的心,拳头大小,你怎么分给两个人。那两人妄图攀高枝,没有自知之明,算不上什么大错。哥哥两个都想要,最不是东西!”

恼羞成怒的韩缨失去理智,失手打了韩木羽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