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哑然失笑,连自己都觉得荒唐。
喻安卿接过昙花束,低头嗅了嗅,清洌雅淡。
“很香,谢谢。”
程深墨露出酒窝,开心道:“你信我的话了?”
喻安卿沉默良久,摇了摇手中的乐器:“是箫。”
程深墨:“嗯?”
“我吹的不是笛,是洞箫,九节洞箫。”喻安卿无奈解释。
程深墨呆滞片刻,开始左顾右盼。
喻安卿眉眼一弯,揶揄道:“鉴赏家你又想作甚?”
程深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喻安卿哈哈大笑。
程深墨赶忙转移话题,殷勤地问道:“你大半夜吹箫,是睡不着吗?”
喻安卿默认了,他认床。
“我就知道,你肯定也是被蚊子咬得睡不着。庭院美则美矣,蚊子太多,你等我下。”
程深墨不等喻安卿开口,哧溜钻回房间。
手指转动长箫,喻安卿闲适静等。他入夜前,让下人熏了艾草驱蚊,怎么可能傻得被蚊子咬醒?
程深墨回到卧室,以头抢床板,社死啊社死。
帷帐白天刚搭好,不好撤下,程深墨也不舍得,遂取了床头的驱蚊灯,又翻出二十支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