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墨摇摇头,眼里显出几分眷恋:“我没有告诉韩缨。其实我也没想好要不要找这个人,我不想再拜别人为师。”
师父担心自己死后无人照料,所以想请旧友帮忙照顾他。但是,于他而言,此一生,再不想认旁人为师。
喻安卿赞叹道:“你的师父一定是位绝世名医,不知姓甚名谁?”
“我师父不怎么有名的,他很少为达官显贵治病,也很少停留在一个地方很久。毕生心愿是走遍大江南北,书写一部最完善的药典,可惜只完成半部……”
程深墨说着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师父风餐露宿,贫苦一生,只为心中的理想,是他最钦佩的人。
三言两语间,喻安卿把程深墨的身份背景全盘了个清楚,剩下的就是去查证。
喻安卿道:“阿墨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程深墨抽抽鼻子,勉强笑道:“好了,不说我了。听说好友之间都是以‘字’相称,你的字是什么?”
喻安卿抿了抿嘴角,莞尔一笑:“我还没有及冠,未取字。”
“你还没二十?”程深墨瞳孔震惊,“我二十二了。”
喻安卿轻笑:“我今年十九,韩兄虚长我几月,也没有及冠。”
靠!程深墨无语子,内心腹诽:闹半天,我比他们都大,我私下还叫韩缨“缨哥”。
那家伙一次没有纠正过,笑得贼开心,敢情在占便宜,鸡贼。
喻安卿突然抬手触了一下程深墨的头顶,又移开。蓬蓬松松的,很细软,像毛绒绒的小兔子。
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是摸不得的。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如果程深墨会武功,应该有下意识地避让反应。
面对喻安卿的试探,程深墨完全无所知,眨眨眼,懵懂地问道:“你干嘛呢?”
喻安卿十分自然地顺势比量了下自己的额头,揶揄道:“阿墨瞧着没有二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