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清深深叹了口气。
朱华沉吟片刻,站起身,道:“大哥,四哥推测的也不错,定是有人想利用共工,才令其复活。这一场战争,恐怕是内幕重重。说我们是炮灰,也不为过。”
李玄清握紧了拳,“老七,你……”
朱华止住了他的责问,淡淡道:“但是,无论如何,
大哥绝不会辜负唐朝天子,对吧。因为大哥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李玄清和刁邪不由都看着他。
朱华继续道:“既然如此,又何必管那些神仙的明争暗斗。这世上没有不是阴谋的战争。我不知道天数是什么,我也不知道那些神仙在算计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我的兄弟要拼命,我就绝不会袖手旁观。只要你认为这血流的值,我愿陪你一起流。”
朱华碧绿的眼眸并不见波澜,说话的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冷静,然而每个字都发自肺腑。
刁邪一骨碌从桌上跳下,慨然道:“从今以后咱们兄弟同生共死!荣辱与共!”
一瞬间李玄清的心炙热得仿佛要破裂。有这些好兄弟,他一生夫复何求?
辰时的天色,移山道人坐在院里独自玩骨牌。白狐主蹙眉走过,就听他吆喝:“徒儿,老大老四老七都跑哪儿去了,也没人陪老道打牌。”
白狐主停下脚步,走过去道:“他们又在商量军机大事。”
移山道人道:“三徒儿,你怎地不跟他们去?”
白狐主心不在焉道:“我听不懂,而且,很没意思。”
移山道人笑了笑,突然语重心长起来:“徒儿啊,你是老道所有弟子中,最有可能修成正果,位列仙班的。”
“师父?”白狐主不知道人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移山道人依旧自顾自地玩牌,叹道:“徒儿,你回你的华云洞吧,好不好?”
白狐主惊诧,“师父,你何出此言!我绝不会临阵脱逃!虽然徒儿不懂军机,但修道多年也自有些本领,定能助师父和大师兄一臂之力!您为何要赶我?”
移山道人抬眼,摸了摸白狐主的白裘,苦笑,“为师不是怕你没本事,是怕这脏水弄污了你的白衣。”
白狐主皱眉,“我们为天下苍生而战,只要打赢共工,就不怕被他这脏水弄污。”
移山道人心里叹了口气,“你果然是个好孩子,心思干净。”
白狐主性急,追问道:“师父,徒儿不懂你的意思。师父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移山道人又埋下头玩牌,道:“没什么,看天意吧。”
通天教主身体一贯不好,守了敖灵一夜体力不支,被狰拖回房间休息了。
敖
灵一个人,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山雀。那山雀的眼神仿佛狠狠剜了她一刀。她跟着山雀,进了一处小院。
小院中,一个清秀的少年瘫在轮椅上,身后站着一个娃娃脸的侍从。
山雀扑棱着翅膀,落在了少年肩头。
他身后的侍从铜儿走上前,递给敖灵一个小瓷瓶。
容瑾笑得温柔:“烛龙让你把通天教主带到他的岛上,你可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