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低下头。

下一秒,被托起下颌,又撞进那双她看不懂神色的眼睛里。

翁如雪乱跳的心脏落到实处,她结婚了,跟眼前的这个人。

连宜年坐过来,她下意识往边上侧,他笑,声音闷闷的。

她脸更红了。

他想干什么?

难道要——洞房?

她往窗外瞄,天还没完全黑,太羞耻了。

她又把头埋进胸口,这一回,连宜年由着她。

双双坐了一会儿,翁如雪憋不住了,“你不去前面陪客人喝酒吗?”

“他们用不着陪,自己喝就是,管够。”

礼服拘束,连宜年解开几颗扣子,两条腿岔开。

这个时候,倒有几分上次新婚夜,翁如雪看见的粗鲁兵痞的模样。

她安心了些。

这两天连宜年运筹帷幄,把她小鸡仔似的关着算计着,实在让她胆寒。

“这样,不太好,他们会背后说你闲话。”翁如雪小声说。

“关心我?”连宜年微哑的声线里含着笑意 。

翁如雪背过头,咬紧唇瓣,没有开口。

“咣”一声,床板震了一下,翁如雪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来。

连宜年正支着手臂,侧头摆弄她衣服上的流苏。

他手掌宽厚,手指也有些粗糙,流苏拉起细细的丝,翁如雪有些心疼,这身衣服好贵的。

她想都不想,把流苏从魔掌中救出。

连宜年嘴角往上抬,一手拉着她的手笔,将人拽倒,另一只手正好搁在翁如雪后脑勺下。

预计的疼痛没有来,翁如雪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