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毙也好,杀头也罢,总好过提心吊胆,要是连宜年把她关进黑漆漆的大牢里折磨,她撑不下去的。
眼里的泪掉出来,“你杀了我吧。”
冷冽的风簌簌地吹过,打在脸上有些疼,她的面颊也被吹红了。
连宜年抿着嘴,默不作声地把披风一甩,盖到翁如雪的脑袋上。
口气却凶悍:“别急着掉眼泪,有你哭的时候!”
翁如雪抖了一下。
她没骑过马,颠簸中,急于赶路的连宜年听见好几声痛呼。
还要一个半时辰才能到静安城。
他调转码头,拐向不远处村镇。
副官连忙跟上,梅西可没翁如雪那么矜持,一路上她叫苦连天,屁股跟大腿内侧好像都肿了,身子骨也快散架了,没忍住时,爪子在副官脖子上抓过,留下血印。
副官闷哼一声,跟随连宜年的脚步,也拐进小镇。
翁如雪眼前风景倒转,再回神,两脚踩在地上,一瞬间的不真实感让她脚下发软,身子歪斜。
连宜年干脆抱起她,进茶楼小坐。
副官也懂眼色,去雇马车。
茶楼内,连宜年把翁如雪放到长板凳上,她顿时哀叫一声。
当着连宜年的面儿,翁如雪没法捏揉痛处,忍了一会儿,眼睛红了。
连宜年看不得她哭,尽管这家伙就是个小骗子。
他呲着牙,鬼似的,“再哭,我就把你丢到马上!”
这一招比给翁如雪一枪还管用,她立马止住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