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说什么了,你可别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莺莺,莺莺?”
距离连宜年来找班莺,已经过去一个礼拜。
这一周,班莺去过医院,也做过检查,孩子一天天长大,医生说了,打胎最好尽快,孩子越大对母体的伤害就越大。
“我给你开单子?”医生说?
她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手里捏着单据。
刚才,她还是接过了堕胎的单子。
她还在读大学,一个孩子于她而言,太重了。
医生刚才说了,去交过费,再找个人给她签字,就可以上手术台。
医生看她娃娃脸,也猜到她年纪不大,还安慰她。
可是——
忽然,门内传出女孩儿的尖叫声,很快,一个姑娘脸色苍白地走出来。
行走间,两条腿像被器具狠狠夹断,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往前挪。
她好像也是一个人来的,又或许,给她签字的人已经走了。
姑娘经过她,缓缓地,挣扎着往走廊尽头的电梯口走去。
那一瞬间,犹如一瓢冷水兜头浇下来,身体凉,她心里更凉。
又一个中年女人进去,她出来时,除了脸白了些,看起来倒也正常。
她的丈夫好像刚听到消息,莽莽撞撞地冲过来。
女人刚打完胎,还反过来对他说:“反正也养不起,生出来才是对他的不负责任。”
“你还有没有心啊,吃糠咽菜我们也能把他养大!”男人大吼。
女人被吼愣了,她望着丈夫的背影,眼里逐渐凝实一颗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