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头滚动,他被揍了一顿,就这么轻易就放过小瑜了?
不会还有后手吧。
想警察临走前说的,只要提前准备好伤情鉴定,他随时可以起诉楚瑜。
楚瑄心口发凉。
连宜年表现得越坦然,她就越紧张。
她抖了一下,坐在连宜年面前说,声音近乎哀求:“我弟弟做错了,我肯定让他来给你道歉,你就放过他,好不好?以后我绝对不忤逆你,婆婆说什么我听什么。”
为了家人,楚瑄豁出去了。
连宜年懵了。
他刚才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口不对心吗?
他忘了,楚瑄记得清清楚楚,洞房花烛当天,连宜年面庞冷凝,两眼射出的剑光也是冰冷坚硬的。
“我最讨厌女人,你离我远点儿,让你的家人也滚远点儿,听清楚了吗?”
当时她连连点头,接下来两天的相处让她深刻地明白连宜年的喜好,连靠近他一米她都不敢。
协议上写了,只要甲方愿意,协议可以无限期延长,也可以就地结束。
“如果你觉得不够出气,你打我一顿,我不还手。”
躺在病床上的连宜年:……
她这是默许他家暴?
连宜年心累不已,做好人还这么难吗?
“我如果真想对楚瑜怎么样,刚才就叫警察立案了。”
见楚瑄实在忧心,他索性说:“怕我偷偷去做伤情鉴定,且不说我有没有这个必要,偷鸡摸狗不是我的作风。”
楚瑄转念一想,好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