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年,多吃点儿,你都瘦了。”
“肯定是被楚瑄气的吧,妈当初看走眼了,哎,当时另外一个姑娘比她强多了!”
周爱琴嘀嘀咕咕不停,楚瑄鸦雀无声,只专注地扒自己眼前的那一碗饭一碟菜。
最上等的香米饭跟海鲜杂烩,虾仁、鲍鱼、腰果、鱿鱼爆炒,淋上甜酸汤汁。
满桌子的菜,她最喜欢这道。
楚瑄像个透明人,一直不开口,周爱琴的独角戏一个人唱没意思,她飞了个白眼过来,“楚瑄,今晚就跟宜年圆房,争取下个月就怀孕!不然我就让宜年休了你!”
周爱琴的声音很大,在整栋别墅里,好像三百六十度环绕音响。
连宜年跟楚瑄都听得清清楚楚。
母亲又在针对楚瑄,这一回,连宜年没有帮她说话,而是看楚瑄自己如何反应。
在他眼皮子底下,楚瑄站了起来,“妈,不是我不跟宜年圆房,实在是他——”
说着,楚瑄掩着脸,竟哭了起来。
这声哭音就显得意味深长起来。
周爱琴吼不出来了,她目瞪口呆,抖着声音问:“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儿子——楚瑄,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儿子健健康康的,怎么可能得那种病,你胡说!”
周爱琴大吼大叫,楚瑄放下手臂,被搓红了的眼睛眨了眨:“妈,如果宜年没那病,我会这么说吗?一个正常的大男人,我都躺在床上了,他会无动于衷吗?”
楚瑄的指责有理有据,周爱琴无语凝噎。
儿子从始至终没有开口,他慌不迭抓住连宜年的衣袖,问他说:“宜年,是,是——”
见母亲哆哆嗦嗦,连宜年缓缓道:“是真的。”
厌女,跟那种病也没差多少。
不过,楚瑄这是在反抗吗?
忽然间,他收到楚瑄递过来的眼神,像哀求,但又好像是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