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宜年沉默。
笑吧笑吧,晚上有你哭的。
但是——
当两人睡在一起,被子又只有一条,肢体接触自然避免不了。
一开始,许蕴袖还会脸红,但习惯了以后,两人都觉得没啥,许蕴袖甚至还窝在软香的被子里,睡得香甜。
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打算英勇洞房花烛的连宜年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憋闷地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又灌了好多凉水。
直接后果就是,他抓住夏天的尾巴,跑了一晚上厕所,也喂了一整宿的蚊子。
天快亮了,他盯着窗外,硕大的黑眼圈无异于老天爷的嘲讽。
你,不行!
婚后,连宜年一直在做离开这里,去省城的准备。
许蕴袖的手续不太好办,但在村长的努力下,还是办下来了。
离开的这天,他把自行车推到村长家去。
“刘叔,以后去镇里开会,骑车去吧,别累坏了腿。”
转头,他又对刘婶说:“晓月不是在省城读书吗?让她有事儿尽管来找我,这是地址。”
连宜年来来回回好多趟,其实刘婶刘婶不伤感的。
但一直犯浑的小子冷不丁体贴起来,两人忍不住流泪。
“别哭,等我办婚礼,您二位还得做我的高堂,等我下跪磕头呢。”
连宜年惯会插科打诨,刘叔刘婶哭不出来,笑喷了。
车来了,连宜年跟许蕴袖上车,冲底下的长辈招手。
崭新的生活,开始了。
并非第一次进城,连宜年提着一个不大的手提袋,风风火火地带着她去到新家。
他买了两处房子,一处离铺子近,一处风景好,四周都是商场,交通还便利。
他想都不想就把她带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