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转头,许蕴袖好像没有在听,目光遥遥望着路对面的邮局。
他也看过去,原汁原味的绿色外漆,连宜年看不出不对。
“你想进去?”他说。
许蕴袖摇头,“没有,我们继续走吧。”
离开这么久,也不知道姐姐还在源城吗?
她下乡以后,姐姐跟姐夫怎么样了,会不会——
越想越乱,越思念越慌。
连宜年看出许蕴袖眼中的百种情绪。
他默默掏出结婚证,展开摊放在她面前。
许蕴袖:??
“我们结婚了,是夫妻,你还要瞒我?”
许蕴袖满眼挣扎,“我不是——”
过去几秒,她放松芥蒂,说:“我家里成分不好,我姐姐……”
连宜年听刘婶提起过,但是他没打断,认真倾听。
在许蕴袖满眼渴望时,他牵住妻子的手,带她走进去。
“请问可以寄信吗?”
办事员点头。
连宜年去买了邮票,他把许蕴袖按着坐下,又把笔递给她。
“你写,我不看。”
他贴心地背过身。
许蕴袖看了她好一会儿,眼珠盈盈。
她抬起笔尖,本来有满腹的肺腑之言,可落到笔头上,就只有简简单单的:“姐姐,见字如晤,这些年内还好吗?我很好……”这样的话。
大概十几分钟零,信写完了,满打满算也就一张纸。
等她回神,不知道何时出去买了东西的连宜年回来,网兜里有糖果、零食,甚至还有进口的奶粉。
她看呆了。
“一同寄给姐姐,让她知道你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