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看了一眼丈夫,急忙道:“瞎说什么呢你!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吐了就是怀孕,这不是你的逻辑吗?”
被堵得无话可说,妇人想骂脏话。
她丈夫开腔:“闭嘴吧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妇人这才发现,大家都一脸奇异地看着她,她羞得无地自容。
但她不愿认输,甚至还想回嘴,可瞥见连宜年阴沉的眼神,再看见他额头的疤痕,她怂了,转头攻击丈夫:“你就看着他们欺负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男人瞪眼,暴脾气上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妇人被打蒙了,脸肿起来才大喊大叫。
尖锐刺耳。
“张发德,你混蛋!”哭着喊着要下车。
司机没办法,只好靠边停下。
妇人跑下去,男人还喘着粗气,司机在前面喊:“你下不下啊!”
男人没动弹。
妇人下车以后,等车开走了,才扭头,没看见丈夫下来追,气得又跳脚又大哭。
车上没人再议论,连宜年也不觉得自己过分。
嘴臭的人,就该此下场。
他转过头,还给了许蕴袖一个“看我厉害吧”的眼神。
这模样,混不吝的,但许蕴袖看着异常顺眼。
“背挺直,眼睛直视前方,咱们又没做亏心事。”连宜年又说。
许蕴袖笑着“嗯”一声。
不自觉挺直上半身。可挺了一会儿,她又觉得累。
就——很尴尬。
过了一会儿,连宜年又问:“还想吐吗?”
许蕴袖摇头表示,“好多了。”
连宜年这才放心,不过还是从发兜里掏出另外一颗糖,解开糖纸,塞进她嘴巴。
她吞了下去,在嘴巴里转了两圈,冰冰凉凉的感觉很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