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宜年沉默了好一会儿。
“回去吧。”
“那这些名片——”
“也带回去。”
当晚,连宜年半宿没睡,按照他找到的名片电话,一个个联系上人,好在他们也都给面子,答应再给一份名片,明天就能送来。
至于蒋欣桐钟爱的那些签名,连宜年也都要了一份。
当然,跟这帮人打交道,不出血是不可能的。
连宜年出钱又出人,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六点半,他拿到了所有的名片,包括亲笔签名。
他就在一楼客厅等。
可能因为怀孕,昨晚情绪波动又太大,早上起来的时候,蒋欣桐觉得小腹有点儿胀疼,联系给她做检查的医生,问了一句,才放心大胆地下楼。
“蒋小姐,你起来了,先生等你很久了。”
从六点半到现在,的确很久,将近三个小时。
他等我干嘛?
蒋欣桐满心疑惑,在餐桌边坐下,连宜年也不打扰她吃饭,等她吃得肚子饱饱,他才把一个小盒子推过来。
蒋欣桐打开一看,这不是她昨天收到的名片吗?
一张一张找,见到自己钟爱的、恨不得亲上几口的签名,蒋欣桐飘了一整个晚上的心,终于落下。
默默捏紧名片,她暗暗想到。
昨天,有个音乐学院的教授说,可以带她读研读博,城市也远,她不想跟连宜年离得太近。
她把名片收好,起身要去琴行上班。
连宜年忽然道:“对不起。”
他自己也发现,好像自从认识蒋欣桐,他道歉的次数直线上涨。
至少,曾经他执行绿帽任务的时候,他是受害者,都是那群女人给他道歉。
这种感觉,很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