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终,他只是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织田作的学生,要跟我比射击吗?”他凑到比自己小四岁的女孩面前,毫无心理障碍地撒起娇来,“不要欺负我啊。”
甘茶用空着的手无情地推开了他的脸。
“太宰先生才是,不许再动手脚。”
少女率先走向了灯火通明的喧闹祭典:“反正都是调整过的准星,不要校正,就用那个来打,很公平吧?还说不定会是谁赢呢——”
额头上似乎还残留着少女指腹的柔软触感,太宰眨了眨眼,伸手揉了揉。
“一般来说,听到对方说“很公平吧”,就是大意不得的时候呢~”
一边说着,他环顾了一圈略显凄清的树丛,袖着手笑着跟了上去。
“太宰先生,请把塞到所有其他枪管里的纸片取出来,我要替老板生气了”、“甘茶酱刚才是不是偷偷调整了我的扳机?”、“哇快看,刚才走过去的女孩拿着的长脚蟹棒是真的蟹腿哎!”、“话说甘茶酱知道吗,幸介有女朋友了喔?织田作还不如自己收养的孩子,大失败!”
因为这样互相扯后腿的行为,一个前顶级杀手的弟子、一个原黑手党干部,在区区的夏日祭射击摊位,都只以1520的压线成绩,堪堪够到了最底层的安慰奖。
寒酸地打了个平手的两人面面相觑。
远处的玻璃橱窗里,静静地悬挂著作为目标的金鱼风铃。
早该想到的,在互相对对方都有防备的情况下,最后会出现这种结果也是理所当然。
不愿交出零钱袋的少女瞪了他一眼,亲自去付钱了。她在尽头的摊位后和笑容满面的老板说着话,挂在脑后的、绘有赤妆线的狐面正对着他。
涌动的人潮掩盖了她的声音,远远地只能看见她指了指这边的一排塑料枪。
难道是在提醒老板回头检查吗?因为她是个好心的小姑娘,所以也是有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