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没入了斗篷里乍起的漩涡之中。
一点枪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男子的脑袋与墙壁之间的狭窄缝隙里,枪口随即喷出火花。
爆鸣声经过消|音器,只剩下噗的一声闷响。
子弹穿透了中年守卫的头颅,从前额飞出,直直地射向了果戈里,而他面带微笑站在原地不动,直到铅弹近在眼前,才挥了挥斗篷转移到别处,接着夸张地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好吓人,差一点我就死了——才怪啦!”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终于意识到这里并没有能够给他回应的人一样,“啊”了一声:“是哦,我忘了,已经没有观众了。”
“——哎呀,还没跟他说表演结束呢!”
青年金色的眼瞳瞥向了后方的纸箱,一捶手心下了决定。
“给这些换个位置以后,就去迎接新的观众吧~”
不久后,太宰用一根铁丝捅开了铁门上的锁,看见了靠墙摆放的椅子上、低垂着头的尸体,以及空无一物的仓库地面。
来晚了吗?
黑发青年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室内,接着走上前去,检查了尸体的头颅。
比对了尸体坐姿时头颅与墙面的相对位置,他略显意外地扬了扬眉。
“头上没有灼烧的痕迹,不是用枪管抵着头开枪的。”
太宰沉吟道:“这样的距离……”
又看了眼地面上的纸箱痕迹,想起漂浮在海面上的对讲机,青年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