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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祁温书没动,抵在江淮胸口的手指只微微颤栗了一下,便若无其事地放平展了,眸光一转,沉沉地盯着他,瞳孔中有一汪深海:“你说什么?”

若一般人看到这般神情,免不得发憷,但江淮非但不心虚,反倒坦然自若地与他双目相接,唇角的弧度甚至于更深了些。

他眨了眨眼,眼中盛满了烟蓝色似带着点温柔的微笑,他彬彬有礼道:“我什么都没说。”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离桎梏,在祁温书的后腰处占据制高点,抬腿微微一屈,腰部腿部两处同时使力,仅一瞬间也不到,他跟祁温书的姿势已然完全转换了过来。

……顺便,江淮在祁温书脸上摸了把嫩豆腐。

小样。

江淮心里得意洋洋地大笑,面上依旧那副无比欠揍且看上去令人牙痒的正人君子态。

江淮慢条斯理地低头,鼻尖擦过衬衫柔软的弧线,将祁温书身体的不自然僵硬如慢动作般一格格看在眼中。

他心里估算了下祁温书心中的濒临爆发底线,赶在最后一刻即时开口,入耳低沉的声音首次将祁温书心中的抵御抗拒压了一压:

“我经手亲自制作的香水有不下三十多款,春夏秋冬款都有,均是以木香打底,配一点黑醋栗香,甚至还有一点点旁人都不喜欢的樟脑味。”

祁温书登时反抗的心思被莫名的力量按住,而江淮低沉的声音莫名让他回忆起了之前的某一些小片段。

“他们都说我的香水不像我的风格,这是实话。”江淮松开手,微微笑道,“我只是很希望,成为这个人的影子罢了。”

说完这番莫名其妙又似乎有些深意的话,江淮绅士起身,身躯无限般拉长,而他被无数杂志所称赞过的东方容貌恰巧被一丝未被窗帘遮挡的曙光所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