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转过身,环视一下四周无人,才深呼一口气,下定决心般跑了过去,迅速将本子捡了起来,又迅速地藏到怀里抱着。
一做完此事,却像做了亏心事般,心跳如打鼓,连额头上都溢出汗珠来。
然后一路小跑回到观中,便看到燕君义难得没有出去,而是在院子里舞剑。若是平时,贺云轻必与他打招呼,可是现在他只觉得那本子在胸前如烫手芋,直奔回房。
他一关上房门的刹那,燕君义停了下来,皱起眉头望去,发觉到贺云轻刚才的表情十分怪异。
回到房间点上油灯,坐到床上的贺云轻,鼓起勇气把蓝本掏出来,然后盯着皮子咽了咽口水,闭起眼睛努力地说服自己,“我是为了救子非才看的!对,我是为了子非!”
随即瞪大双目,抱着必死的决心翻开一页……
“啊……怎么男子之间也能如此……”看完后,贺云轻如一滩水似的瘫在床上,抬起手臂遮住滚烫的脸颊。
却在此时,脑子里竟浮现出……在院子里舞剑扫叶,翩若惊鸿的身姿。
若是……那样正经冷淡之人,做那般的事情……会是什么模样呢?……又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态?
“……天啊,我在想什么!”下一刻,贺云轻被自己的所想吓得坐了起来,手里的书掉随之落在地上。
“……”一直在外敲着门,没听到回应的燕君义,不由推开门踏了进来,但没想到贺云轻会有这么大反应,脸上甚至布满可疑的红云。
他低头,看到地上展开的书上,画着一男子将另一人放在窗台上,分着两腿俯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