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需如此。”燕君义有些许无语。
“道长!”贺云轻扶着他的肩膀,正色地直视着他的眸子,“你知不知不爱惜自个的身体,是要天打雷劈的!”
燕君义一愣,“不知道……”
“那现在知道了?所以好好睡一觉!嗯?”贺云轻把床上的枕头摆好,将他扶下去。
燕君义有点无从适应地看他,却见对方又从他的书箱中掏出檀香,点上后放入一个玉色的鼎炉中,随之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出来。
然后,那书生轻声细语地道,“道长,你快睡吧。”
也许是檀香催人眠,燕君义的思绪也渐渐飘得很远很远。
看着他再次睡去,贺云轻方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坐到桌子旁奋笔疾书。
此时外头,阳光灿烂,把屋中照得亮堂,檀香袅袅,而院子里,两只鸡在悠闲地刨土抓着虫……
一直写到晚上,贺云轻看不清字,方回神已是这个时辰。
鼎炉里的檀香早就燃尽,他回头见床上的人依然在沉睡,而姿势都未曾动过半分,就没有去惊扰。
走出外面看鸡自己回了笼,突然忆起今夜与子非约好了在木屋见面,就返回燕君义的房间,偷偷在他旁边轻轻地道,“道长,我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
说罢便悄悄出去掩上门,跑向后院的小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木屋前。
此时,聂子非亦一身白衣,站在月光下的木桥上等着自己。
“子非!”贺云轻心中欢喜地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