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义低着眸子,映照出对方的嬉皮笑脸,似乎酝酿了一下,方轻声道,“你现在不是住在这里么,我并非一个人。”
“咦?”贺云轻呆滞片刻,他眨了眨眼睛。
那个,道长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还没等他问,人家道长就甩开他的手飘然离开。
贺云轻一个人想了许久后,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眼见外头大亮,时辰已经不早了,便赶忙收拾干净碗筷,又把麻花分成了均匀的两堆,再用纸袋包好,拿上一袋去敲燕君义的门。
只是许久没有回应,推开门看,果不其然又不见人影了。
他走了进来把装麻花的袋子放到桌子上,扫视了一圈,看到昨夜那件沾了血,扔在一旁的道袍。不禁想到,怎么这人受伤了都不肯好好休息?竟然不去看下大夫,真不知道要不要紧,昨晚上看着伤口挺严重的!不知道要不要换药,也不知道喊他来帮忙,昨夜要不是他主动,估计这人根本也不会开口!
“噗。”不过贺云轻回想起当时的对方被摸的反应,越发觉得逗趣,道长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
离开燕君义的房间,给菜园子里的菜浇好水,就回房中继续执笔写文。
转眼之间到了响午,去厨房炒了个简单的蛋炒饭吃饱肚子,也没有见燕君义回来。便在收拾今晚去小木屋的东西时,写了一张有事晚归的纸条,贴在对方的房门上,就背上书箱往后院走去。
第十八章
贺云轻一走,在屋顶上打坐的燕君义放睁开眸子,从上面跳下,横了一眼门上的纸,正准备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