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轻听得半信半疑,但是回想起,聂子非在亭中弹琴的模样,又挺着身子坚定地道,“你虽然说得跟真的似的,但我还是不信。”

“……!”燕君义只觉再说下去,也是白费口舌,马上推门踏入房间。

“哎~”贺云轻叫住他,“燕道长,咱们是邻居,本该互相照应。既然我替你收了厨房的那些东西,我每日会做好饭喊你的。对了,还有得来的银子,今后我每一笔开销我都用账本记下……”

“够了!”燕君义抓着门框打断他,狠狠地道警告,“我不知道你怀着什么理由留下来,不过最好马上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呆的地方!”

“对对对,我是书生,手无寸铁,不过不是有道长你嘛。”贺云轻露出笑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见过不要脸的人,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书生,燕君义忍无可忍地“嘭”地关上门,“你好之为之!”

“呃……”吃了个闭门羹的贺云轻摸摸鼻子,这人果然古怪,不好相与。

“夜都这么深了?”贺云轻抬头望天空上的明月,“那道长晚安啦,我也歇息去了。”

说罢伸了伸胳膊,一面回到隔壁自己的房中,再掩上门。

却不知。

在几丈之外,一个百年大树的枝杆上,立着一人,他眺望着清云观的方向,银白的月光落在他苍白几乎透明,雄雌难辨的容颜上,一阵清风吹来,白衣飘扬。

此人正是聂子非,他来是看那个书生有没有离去,或是被胡灵儿抓了去,见与那道士在一起,暂且可不必担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