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燕君义斜眸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便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哈,你以为我很想知道吗?”贺云轻气得大呼一声,看着那紧闭的门撇撇嘴,也用力地“嘭”地关上了门。

“这都什么人啊?!”气呼呼地坐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气灌入口中。当目光触及墙上的画,方冷静下来,轻叹道,“果然美人就应该像子非姑娘那样的……”

“咕噜噜……”这时肚子响了起来,贺云轻摸摸扁平的肚子,然现在着实不想去厨房,便起身去拎来书箱,把里面的东西都掏了出来,终于找到最后一张饼,和全部身家的十几文钱。

“唔……”想到过几天怕要吃西北风了,贺云轻叼着饼,认命地拿出纸墨。

他之前写的故事只剩下结尾,不过因为没有灵感便搁着了,如今不能不挤下脑汁写完。

可是创作不是说写就能写出来的,他咬着笔头发呆了半天,也没落下一个字。

“哎……”贺云叹了口气,就看见燕君义提着长剑走出房间,正以为他要出去,不想竟在庭院舞起剑来。

眸光似寒冰一般冷冽,衣诀飘忽间,每招每式如行云流水,凌厉的剑风卷起满地的枯叶。

呆呆地望着这一幕半响,贺云轻如醍醐灌顶,迅速埋首奋笔疾书,而这一写,一直到晚上。

最终完稿后,把毛笔放下,贺云轻伸了伸懒腰,捧起纸张吹干上面的墨汁,满意地道,“明日就靠你了。”

说着,看了窗已是月上枝头,由于写了一个下午,肩膀已十分酸痛,连打了几个哈欠后,为了明天养足精神,便吹灭灯火上了床,而没有看到外面的屋檐上,站着一个身影。

在月光下,此人一身道袍,低眸看着窗里熄灭的灯火,扫了一眼黑暗的四周,才从上面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