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微笑,“太傅想要做什么么?”
“请陛下降旨,”老人的声音扭曲,“叛逆之徒,一个不留!”
……‘太子殿下的疑问,臣定会尽心解答。’
“可是如今的朝廷,”微笑,“并没有那么多兵力啊?”
“臣恳请陛下调兵南下,镇压叛乱!”
……‘陛下,储君乃国之根本,动不得啊。’
“好,”脸上的微笑再也挂不住,“如果这便是太傅的请求。”
他比起十三年前苍老了太多,初见时他仍是满头乌黑的发,如今变得稀疏花白。初见时他眼睛里的光亮与期待,如今也已经不复存在。甚至比起三年前跪在朕面前痛哭流涕的太傅,现在的他恍若死去。 2
与朕一样的,死在了过去。
只是朕是心甘情愿的去死,而他,是被朕逼迫着,踏上了不归路。
“朕应了,”眼前恍惚是一贯端整的丞相,跪在下面磕头叩谢,再细看又是如今衣裳狼狈痛哭流涕的太傅,“太傅所说,朕准了。”
死了多少人,朕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3
直至退朝,太傅都一直在对着朕磕头,直至额头红肿青紫,都未曾停下。
一下一下,磕在了大殿的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