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魄儿难过的时候,总是习惯的蹲下来,抱住自己。
心痛吗?是心痛吧。为什么会心痛呢?
可她又真的不知道。
入夜时,她没走,时不时瞟向那片已经恢复如常的夜空,她想,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可夙夜更替,依然没能等到她的回响。
又一天过去,狐魄儿自嘲的笑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够对一只白狐相思成疾。
夜空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繁星点点,在这冷夜中,总觉得透着些许寒意,冷的那么的不近人情。
她微抬起头看着天上说:“你的脸色很不好看,会吓到你的小狐的,看,我多和善,从来就不会吓到它。”
她垂了垂眸又说:“也难怪,说书先生说……你的小狐回不来了,你一定很难过吧。”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小:“你不用对我冷着脸色,我也不一定能够等的回。”
她笑了笑,喊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来,干!”
她的手化作举杯状对着夜空,可一饮而尽的,却是那两行清泪和这凉凉的冷风,她却还能潇洒的一笑:“我干了,你随意。”
她的眉眼间,伴着寒风已经上了淡淡的清霜还带了些细碎的冰渣,一开一合间,便是一股别样的凄凉,泪落成冰,应该就是如此吧。
冷风袭袭,明明异常的清醒却仍是说着醉话:“为什么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何为天规?又何为规矩?”
“规矩,乃是规天下不矩之事,两情若是久长时,与他人何干,又关他人何事?”
“不伤天不犯法的,唯情到深处,难自控而已。”